第二十章（第1頁）

回城時，蕭絕竟守在城門口。

他手持長劍，甲胄染塵，眼底一片瘋狂的血紅，顯然已徹底失去理智。

「林錦瑟！把芙婭還給我！」他嘶吼著，劍尖直指我，「否則，我踏平東宮！」

楚凌淵將我護在身后，面沉如水：「蕭絕，你找死！」

他抬手一揮——

「放箭！」

剎那間，無數箭矢如雨點般從兩側屋檐射出，籠罩了蕭絕！

「噗嗤——」

利刃入肉的聲音不絕于耳。

蕭絕被射成了刺猬，他踉蹌幾步，拄著劍跪倒在地，大口嘔著鮮血。

詭異的是，他眼中的血紅，竟隨著生機的流逝，一點點褪去，恢復了片刻的清明。

他抬起頭，望向我的方向，嘴唇翕動，鮮血不斷涌出。

「錦瑟……對……不起……」

「我……被香……所惑……傷了……你……」

「可我……真的……」他伸出染血的手，似乎想抓住什么，眼中是濃得化不開的悔恨與不甘，「……愛……」

話音未落，手已重重垂下，氣絕身亡。

至死，他都沒能說出那句完整的告白。

我靜靜地看著他的尸體。

心中并無快意，也無悲傷，只剩一片釋然的平靜。

前世剜心之痛，今生萬箭穿身之果。

因果循環，報應不爽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