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凌淵走后約莫一個時辰,蕭絕回府了。
那西域舞姬坐在鋪著軟毯的馬車上,被小心翼翼抬入府中。
經(jīng)過我身邊時,車簾微動,她探出半張臉。
肌膚勝雪,碧眼深邃,眼波流轉(zhuǎn)間,風情萬種。
她看向我,目光里帶著三分好奇,七分不易察覺的挑釁。
蕭絕緊隨其后,叮囑下人輕抬輕放,又命人速去準備溫香浴湯,生怕委屈了她。
待一切安排妥當,他才注意到站在院中的我。
他走過來,臉上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,只有疏離。
「錦瑟,她叫薩芙婭,往后便住在府中。她有孕在身,你多看顧些。」語氣平淡,如同交代一件尋常公事。
前世,我便是被這話激得醋意大發(fā),與他大吵一架。
此刻,我比他更冷:「府中下人眾多,何須我親自看顧?王爺若心疼,自己守著便是。」
蕭絕沒料到我這般反應,連那女子懷的是誰的孩子都不問。
他試探道:「你……不介意?」
「介意什么?」我踱步到廊下,逗弄著籠中的畫眉,「不過是個舞姬,王爺喜歡,養(yǎng)著便是。」
「錦瑟……」他還想說什么。
我懶懶打了個哈欠:「我累了,回房歇息。」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