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就是就是,他還好意思說什么醫(yī)者仁心,我看他是殺人誅心才對。」
聽見眾人的議論,顧成峰不經(jīng)意地瞥了我一眼。
我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眼中閃過的那一抹得意之色,一想到自己兩世都被他冤枉,我現(xiàn)在真想當場就把他給活活打死。
確定這出害死我的鬧劇跟他有關,我沖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服領子。
可還沒等我有下一步的動作,病房的門就被人撞開了。
本該接到通知后才出現(xiàn)的甄萍父母,竟然提前沖進了病房!
甄母一進病房就撲倒在甄萍的尸體上嚎啕大哭,甄父則直接解下腰間的皮帶朝我走過來。
「你個該死的畜生,我要你給我女兒償命!」
3
徹底亂套了。
所有的事情幾乎都和上一世不一樣了,顧成峰比上一世表現(xiàn)得更加激動,實習生們更加眼瞎和看不清事實,甄萍的父母也比上一世更早趕到了醫(yī)院,就連他們對我施暴的力度都比上一世要更加嚴重。
唯一不變的,是他們對我的誣陷和冤枉。
堅硬的皮帶扣只要砸在我的身上就是一大塊青紫,皮帶甩在我身上更是火辣辣的疼。
我被甄父抽得在病房里狼狽逃竄,可病房就這么大,門口又被顧成峰給擋住了,我最后直接被抓著皮帶的甄父逼到了墻角。
皮帶雨點一樣落在我身上,我疼得大叫,可病房里的實習生卻沒有一個站出來阻止,反而都在用一種看好戲的目光打量著我。
「眼睜睜看著自己老婆死在自己面前都能無動于衷,這種人就不配當醫(yī)生。」
「白發(fā)人送黑發(fā)人,兩位老人多可憐啊,他竟然連自己的岳父岳母都不贍養(yǎng),這種人就該抽死他。」
「真是太不像話了,明明是病人的家屬,卻用手中的權(quán)力威脅病人不許和自己相認,還整天裝得人五人六的當老師,這種渣男就不該有什么好下場。」
老頭聽見身后眾人的議論,一輩子都沒挺直的腰桿立馬就直了,好像我真是他家的姑爺一樣,下手更重了,嘴里還不干不凈地罵了起來。
「你個見錢眼開的混蛋,我女兒被你睡了這么多年,把錢都交給你了,可你倒好,眼見我女兒的病治不好,你甩手就走了,你爸媽怎么生出你這么個畜生來?」
「當初我把女兒嫁給你,可是一分彩禮都沒管你要,你一分錢沒掏不說,現(xiàn)在還把我女兒的救命錢給吞了,你簡直就不是人,你就是個王八畜生!」
「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,我讓你見錢眼看,我讓你忘恩負義!」
旁邊撲在甄萍身上的老太太邊哭邊不忘幫腔:「對!打死他!」
「不能放過他!拿了咱們家的錢,還把我女兒給害死了,打死他給咱們女兒償命!」
我也被罵得心頭火起,頂著劈頭蓋臉的皮帶一把將老頭給推倒在旁邊的病床上。
「我說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,你們這是惡意誣陷造謠和故意傷害,你們這么做是要被抓起來坐牢的!」"}